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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若坐在街边长椅上,抱住双膝,望着路灯照落地面的影子发呆。
郁明简不让他回家,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。
其实郁明简已经说得清楚明白,他跟自己结婚,就是为了交差……可当着姜舒愿的面被要求离开,说不清的委屈,还是溢满姜若胸口。
出来得太狼狈,外套都忘了穿,姜若冻得僵冷,慢吞吞起身,穿过街道,走进对面亮灯的饮品店。
点餐台的beta员工问:“您好,想喝什么?”
姜若垂下眼睛:“麻烦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喉结忽地滚了一下。
异样感在体内窜起。
“您要什么?”工作人员嘴唇开合。周遭世界似发生一场无声地震,灯光摇晃、大脑眩晕。
姜若扶住桌台,努力稳定身体:“热巧克力。”
工作人员仍然没听太清:“热巧克力?”
“……对。”
“中杯还是大杯?”
半晌没等到回答,工作人员把眼睛从点餐的屏幕抬起,见姜若神色不对,疑惑问:“先生你怎么了?”
店门被推开,两个alpha说着下流话走进来。
beta店员感觉不到的信息素,立刻被alpha察觉。两人突兀打住交谈,直勾勾看向姜若。
“操,”其中一人冲姜若骂了句,“你他妈发情了?”
姜若脑子嗡嗡作响,反应不过来对方为什么骂自己。看着陌生面孔的alpha朝自己逼近,一阵恐慌攥住心脏,姜若下意识往外跑。
身体忽冷忽热,越着急,姜若越走不好路,等他跑进一条巷子,已经裤子磨破,掌心通红,摔了好几跤。
旁边是家快捷酒店。
姜若慌张走进去。酒店是自助前台,在机器上支付费用取房卡。屏幕的字显得模糊,本来很简单的操作,弄了半天也弄不好。姜若呼吸紊乱,燥热快把他吞没了。
脚步声从后方响起,姜若扭头,脸上顿时失去血色。
是那两个在饮品店撞见的alpha。
“跑得还挺快,”那两人用结实的身体堵住姜若,“把我们勾发情了就跑?自己躲房间玩多无聊……”
“你们做什么啊……放开我!”
alpha抽抽鼻子:“信息素这么浓,怎么没味道?你是不是oga啊。”
“管他呢,”另一个人火急火燎催促,“赶紧去开房。”
alpha的体能天生占优势,纵使姜若竭力反抗,也如同捕兽夹的猎物徒劳。他被两人轻而易举拖入电梯,眼睁睁看电梯门在眼前关闭。
“发情还在街上跑,不就是等着被操?”对方骂骂咧咧,气息喷在姜若脸上。被完全不认识的alpha钳制,遭受身体与言语的侮辱,姜若内心填满恐惧,胃部痉挛,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。
怎么会这样……
为什么他会遇到这种事……
电梯门在姜若视线里即将闭合一刹,一只手按住门框,把电梯强行中止运行。
另一个高挑冷峻的alpha出现在外面。
郁明简盯着梯厢里的场景,阴郁开口:“你们要对他做什么?”
——他出门时,心想姜若没穿外套,大概走不了多远,开车在附近绕一圈,经过某条街,隐约瞥见姜若身影消失在小巷里。郁明简顿了顿,又往前开出一段路,才找到停车位。他下车往回走,一进入巷子,立刻闻到了残留于空气里的信息素。
不只那股没气味的oga信息素,混杂其中的,还有alpha的气息。
郁明简等级很高,足以对同类构成信息素压制。那两个alpha气焰变得虚弱:“我们什么也没做……就是看他不舒服,想扶他一下。”
劣质alpha发情的气味让郁明简心生厌恶。他没再理会两人,一把拽住姜若胳臂,拉他大步往外走。
郁明简个高腿长,走得又冲,姜若追不了那么快,胳臂被拽得生疼,步子也踉踉跄跄。他喉咙里呜咽几声,像在哀求alpha慢些。
郁明简听入耳中,只冷冷往前。
到了车边,他把姜若扔进去,自己坐进驾驶室,一抬手,有些烦躁地扯松衣领。
……他没有弄错,姜若的确会释放信息素。
郁明简眸底覆上暗暗的雾气。
不要说那两个劣质alpha……就连他,也被姜若的信息素弄得不太舒服。
郁家家大业大,对继承人培养严苛。郁明简分化后,受过系统的信息素训练,他既不太需要oga信息素,也不容易被oga信息素影响。但姜若这种不正常的、无法分辨气味的信息素,比起具备个体特征的成熟信息素,反而更让alpha无从发泄、变得焦躁。
太强烈了,像坏掉的阀,失控往外溢出,在封闭车厢里涌动。
郁明简降下所有车窗,让寒风灌入。正营业的药房擦过视线,郁明简一脚刹车,不顾禁停标志,把车直通通扎在路牙子上。
他推开门,刚要下车,衣袖就被扯住。
姜若睁大黑眸,哀哀看着郁明简,似乎很怕对方离开。
“松手。”郁明简抽了抽。
姜若攥得使劲,指尖发抖,关节都泛出白。
郁明简耐着性子解释:“我去给你买抑制剂。”
姜若好像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,也无法消化郁明简的话。他仍然攥着郁明简衣袖,被信息素冲击,大脑昏沉,本能不肯让alpha走。
这种状况,很难跟姜若正常沟通,郁明简沉默一瞬,俯身扣住姜若脖颈,手指撩开对方发丝按了按,带一点安抚意味:“我不会走。”
姜若这才怔怔松手。
郁明简很快买好抑制。他拆开铝膜,捏起姜若下巴,把药放进对方口腔。
抑制剂入口融化。含化后,将逐渐发挥效力。
姜若吃完药,靠在座位上,哆嗦蜷起身体。郁明简收回视线,一言不发地往前开车。
汽车驶入前院时,车厢内的信息素浓度终于降下来,如同潮水褪去——抑制剂起作用了。
郁明简还有话要问姜若,并不想在此耗费时间,打算把姜若直接抱出来。姜若情热得到缓解,人却变得不老实,在alpha怀中喘气挣扎。
郁明简被他蹭得难受,压着声警告:“别乱动姜若。”
“我不要……”姜若喃喃。
“不要什么?”
“你想赶我走,”像是进了灰尘,姜若抬起手,揉得眼眶通红,“……我不要、不要再去你家了。”
姜若这会儿倒固执了。固执得不合时宜,以至于郁明简脸色一落,嗓音又沉又凉:“不去我那,是要我又送你回那个廉价酒店?倒是我郁明简多管闲事了?”
郁明简一骂,姜若呼吸颤了颤,垂下发红眼睛,任郁明简抱着不再挣扎。他的信息素水平降了下来,但并未完全褪干净,因为被alpha抱在怀里,一呼吸,伴着温热气流,那股分辨不出具体特征的信息素便再次隐约沁入alpha鼻腔。
郁明简后颈腺体一跳。
他皱眉,无意再浪费时间,转身大步进房。
出乎郁明简意料,姜舒愿竟然还待在客厅没走。见郁明简抱姜若进门,姜舒愿瞪大眼睛:“他怎么了?”
郁明简被信息素搅得心中烦闷,没空理会姜舒愿的发问,直接走进姜若房间,把人放在床上。
姜舒愿跟过来,站在门口,抽抽鼻子,嗅到一股同性别气息。姜舒愿垂下拿着烟的手,惊疑不定打量躺在床上的姜若:“他身上怎么会有oga信息素?”
郁明简慢慢直起身,转头看姜舒愿一眼:“你不知道?”
姜舒愿面色迷茫。
姜舒愿性格虽然骄纵,却也不屑于伪装。就像此刻,他脸上的困惑诧异,并非作假。
姜舒愿是真不清楚姜若的身体状况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啊?”姜舒愿追问。话音未落,一个猜想窜入他脑海。
如今合成信息素技术普及,药房开架就能买到。注射进人体,闻起来跟天然信息素没有区别。很多beta为了迎合alpha,会主动注射人造oga信息素,用来在性事上讨好alpha……
想到这里,姜舒愿脸色变得古怪,斜靠在门框边,幽幽开口:“他给自己打了oga信息素?”
郁明简似是没听到。
姜舒愿看向郁明简,此时,alpha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。郁明简微微眯着眼,正一动不动注视床上的姜若。
猛地,姜舒愿心中一惊。
郁明简把衬衣领口解开了,袖子也卷到手肘,一向冷漠的眼神,在打量姜若时,并不全然是冷意。
姜舒愿喉结一滚,莫名心慌气短,以至于语气干巴巴的:“喂,郁明简,这种劣质得气味都没有的人造信息素,也能吸引你了?”
隔了几秒,郁明简才像听到姜舒愿的问题。
他抬手,视线落向手表,转身朝姜舒愿走过来,一只手搭在门框上,高大身形在姜舒愿面庞落下阴影。
“一个小时已经过了,”郁明简说,“你还不走?”
alpha的压迫感太强,一时间,姜舒愿僵住身体,发不出声音。
郁明简突然笑了一下。
笑得姜舒愿头皮发麻。
他当着姜舒愿的面,打开皮带扣,把皮带从裤腰里抽出来,又一颗一颗解掉衬衣纽扣:“你不走,那就给我他妈站在这里,站到我做完为止。”
姜舒愿脸上血色陡失。
“你神经……”他羞恼骂道,一抬头,对上郁明简眼睛。
郁明简说话虽带笑意,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。
两人目光相对,姜舒愿愣愣站着,后知后觉意识到,不知道自己哪句话,把眼前的alpha惹怒了。
郁明简正在压抑即将发作的怒意。
姜舒愿走后,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,不再吵得耳膜疼。郁明简走回床边,把药房买的抑制剂拍在姜若枕边。
“半小时后再吃两颗。”
冷水从花洒砸下。
alpha赤身裸体,长期锻炼塑造的肌肉线条毕露。郁明简一声不吭,站在水流里,等着下腹的躁动被冷水冲刷,一点点消退。
洗完澡,郁明简只套了一条睡裤,短发滴着水珠走出浴室。还没有做什么,一股无形的气浪涌动,即使在二楼,也令郁明简浑身一阵紧绷。
姜若的信息素并没能被抑制住,反而更汹涌往外释放。
郁明简脸色彻底落了下来,大步下楼,推开姜若房门:“我让你吃药,你没吃?”
alpha的语气实在很不好,姜若蜷在床头,整个人无措得发抖。他脑子晕晕沉沉的,被对方质问,下意识认为是自己犯了错,眼泪吧嗒吧嗒地掉:“我吃了,我吃了。”他哭着往后退,后面是床板,他没地方可退,只能把自己蜷得更紧,“我不知道怎么回事,身体还是很不舒服。”
郁明简冷着脸,目光扫过姜若攥住药的手。他突然愣了愣,走过去一把抓住姜若手腕,强行掰开对方手指。
姜若是真的吃了药。
他让姜若吃两颗,姜若把半板药都快吃完了。抑制剂对胃的损伤不小,姜若要再多吃几粒,怕是要送去医院洗胃。
“找死吗,”郁明简不可置信,“吃这么多做什么?”
姜若慌乱又不安,不明白为什么郁明简对他那么凶。陌生得可怕的空虚感在体内游窜,他骨头发软,私处不停往外流出液体,弄得裤子里黏糊糊的。郁明简要他吃药,他就乖乖吃药,可吃了药,还是那么难受……
alpha的信息素密不透风,姜若要喘不过气了。
他艰难吸气、呼气,又说一遍:“我吃了药。”
见对方不回答,姜若的神色难过起来,像犯了错的孩子:“你相信我啊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你吃了。”郁明简的声线有些哑。
因为姜若毫无节制的信息素,他的腺体也变得很不舒服,像被绳子拽着,一紧一紧地痛。郁明简后退一步,倚在桌边,碰到边缘几支彩色铅笔。铅笔滚落在地上,发出闷响。
“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”姜若擦着眼睛,浑浑噩噩,甚至不太清楚自己在说什么,“我是beta,不是oga,我不会像oga那样发情……就算我跟你待在一起,也不会影响你。”
“因为我是beta,你才会跟我结婚不是吗……”
“可我连这一点点都做不到。”
郁明简低眸,直直盯着姜若。
比起姜若的发情,姜若对他说的话,更加出乎他意料。
他捏住姜若下巴,把那张哭得眼泪哗啦的脸抬起来。姜若睫毛湿漉漉的,黑眼睛染上情欲,变得混沌迷蒙。他眼尾发红,鼻尖也哭得通红,模样既可怜又狼狈。姜若看起来比郁明简更困惑于自己的状况,清瘦的身板一直在发抖。
郁明简盯着姜若,沉默片刻,意味不明地开口:“没有你想的这么复杂。”
郁明简离他太近,侵略性强烈的alpha信息素,加剧撕扯姜若。
姜若夹住腿,裤子里面湿透了。
郁明简问:“难受吗。”
姜若恍惚看向说话的人。
几次三番忍耐,郁明简也濒临极限。他忽然不想再为难自己,于是捏起姜若下巴,指腹在对方湿润的唇瓣上揉了揉:“想不想让我待在这里,姜若哥。“
郁明简低沉的声线,令姜若过了电一样,呼吸发热、尾椎酥麻。
“想要的话,自己来。”alpha说。
欲潮席卷,冲刷姜若躯体。他脑海一片空白,残留的清明也被热浪卷走。
只剩焦灼渴求的生理本能。
下面好痒、好热……好想扯掉裤子。
郁明简按在姜若唇上的手指,忽然感受到某种湿漉漉的热。
姜若扭过头,张开齿,仿佛小猫小狗,沾泪的睫毛颤动着,含住了他的手指。
床上的男人宛如婴儿,把alpha的手指当做自己的吸吮。他唇瓣通红,牙齿却很白,眨起雾蒙蒙的眼,想确认自己的行为是否令alpha满意。
alpha并未给于直接回应。
姜若意识被情欲燃烧,意识不清地跪在床头,双腿夹紧,难耐挤压热意涌动的私处。alpha不置可否的态度让姜若心神不宁,沮丧起来。
跪姿支撑不住,姜若喘着气,想松齿把含着的手指拿出。脖颈稍一动,就被扣住后脑勺。
alpha又放入两根手指。
“继续。”命令意味的口吻落下。
姜若忍着酸胀感,勉强吸吮。不同于最开始,郁明简的手指在姜若口腔里搅动、刮擦,把他口腔每个地方摸了个遍,就像进行医学检查。姜若嘴巴一直张着,被撑得难受。涎水顺嘴角流出,原本迷蒙的瞳孔更加涣散。当郁明简的手指抵进他嗓子眼时,姜若受刺激干呕,往后一仰头,咳嗽着蜷在床上,滚下泪来。
郁明简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手指。
“嗯?”他笑笑,“几根手指都吃不住,姜若哥还怎么吃别的东西。”
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,姜若下巴就被掐住,唇齿再次张开。
alpha把性器顶入他嘴中。
“呃!”姜若脸蛋涨红,喉咙里泄出破碎的音节。alpha的阴茎硬胀滚热,血管盘虬,瞬间在姜若口腔填满腥膻气息。姜若嘴巴含不住,眼泪簌簌滚落,顶到嗓子眼也只吃进去小半截,脸颊都被撑出性器的形状。泪水、口水混在一起,喉咙里呜呜出声,快溺水般窒息。
另一边,郁明简却几乎不觉得爽。
姜若的口交技术实在太烂,牙齿总磕在他鸡巴上,舌头都不知道舔一下。郁明简被他搞得不上不下,后颈扯痛,心底掠过一丝戾气。
郁明简眸色暗下来,失去耐性的前兆。
他扣住姜若后脑勺:“……嘴张开。”说着,胯下沉甸甸的东西猛一顶,直直插进了姜若嗓子眼。
姜若本能挣扎起来,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郁明简腿上。郁明简根本不给他逃离的机会,固定姜若头颅,把他脸往下压,又狠又重地在他口腔里抽插。内壁黏膜被蹭得火辣辣疼,干呕的冲动难以抑制,他的口腔仿佛变成容器,承受alpha充满攻击性的欲望。
时间太过漫长,姜若只觉喉咙都要被贯穿了。
差不多有了感觉,郁明简拔出性器,无意控制,放任自己射了一次精。
姜若没来得及躲开,浓精溅了满脸。他像从水底捞上来,躺在床上颤抖。
郁明简也伏倒,低下肩,掰过姜若面庞。
姜若怔怔睁着眸,流着泪,嘴唇磨破皮,溢了一点血,斑斑点点的体液沾得头发、面颊到处都是。他柔软唇瓣张开,殷红舌尖上,也沾着些微的白。
郁明简顿了一下。
那双平时总显得胆怯、不安的眼睛,此刻被陌生又汹涌的性欲冲击,变得迷迷瞪瞪。或许眼珠湿润漆黑的原因,姜若即使发情,仍然透出某种与年龄不相衬的、不谙世事的纯真。
这种古怪的纯真,与淫荡背道而驰,又比淫荡更显淫荡。
姜若仰头,恍惚望向郁明简,似乎不知alpha为何一言不发打量自己。两人目光交缠,郁明简不自觉摸了摸姜若头发。姜若便顺从抚摸的举动,把脑袋在他掌心蹭了蹭。
郁明简不由笑了,这个夜晚,法,在床上扭来扭去,翘起的阴茎拍打郁明简腹部。姜若越蹭呼吸越吃力,怎么都到不了,急得发抖,狠狠拿手背擦眼睛,哭道:“下面好痒,好难受啊……你帮帮我,帮帮我好不好。”
姜若的语气太可怜了,郁明简有好一会儿没出声。
他握住姜若抖动的腿根,把姜若双腿分得很大,让毛发湿透的私处,在自己眼底一览无余。
“你想让我跟你做到这种程度?”郁明简直截了当问。
他兜着姜若软嫩的私处,力道很重地揉弄了几把。疼痛与快感交织,姜若失控地叫出声,在郁明简掌心喷出一股骚水。
郁明简把手抽出来。
拢住穴肉的温热与力道消失,姜若心底怅惘,蜷在郁明简身下颤栗。
“也不是不可以,”郁明简垂下眼睛,拿起姜若脱在旁边的裤子,把自己的手仔细擦干净,“不过我不怎么在这种事情上主动,你想要我操你,还得更卖力一点。”
姜若泪盈于睫,鼻腔涌起一股酸胀。他明明那么努力了,舔手指、吃鸡把、还低声下气哀求……
姜若哭得喘气:“还想让我做、做什么啊。”
“自己想,”郁明简说,“我给你五分钟。想不出来,今天到此为止吧。”
他语气缺乏起伏,透出一种对姜若快要崩溃的情欲的漠视。谁让姜若发情呢?发情的beta,算怎么回事?连发情的oga,郁明简也经常觉得厌恶。
郁明简并不喜欢oga发情时,那副如低等动物一样任alpha摆布的痴态。
这五分钟里,郁明简撇下床上的姜若,起身离开了房间。他回来时,把什么东西随手扔在床头柜,牙齿咬一支烟。郁明简洗过澡的短发有点凌乱,夜晚的台灯光影之下,眉目比白天显得更加锋利英俊,灰色瞳孔多了些许暗沉沉的压迫感。他赤裸肌肉分明的上半身,靠在床头,缓慢吐出一口烟雾。
郁明简习惯了旁人爱慕的视线。他抽着烟,任姜若恍惚瞧向自己。
很多年里,就像沉默的影子,姜若把自己躲在人群外,无意让任何人发现,怀着寂寞的心事偷偷描摹人群中心、熠熠夺目的郁明简。那个从少年注视到成年的alpha,从未以此刻的面貌,呈现于姜若眼前。褪去置身人群的严丝合缝,郁明简懒散靠着,眯起狭长双眼,毫不介意敞露自己性事上乖戾的掌控欲。
姜若膝行到郁明简跟前,慢慢分开腿,跨坐到对方身上。
姜若看起来很渴望一个拥抱,于是郁明简腾出一只手,握住了那把细瘦的腰。姜若面色潮红,呼吸急促,被alpha抱在怀里,下面又开始分泌液体,屁股都没法在对方腿上坐稳。他呜咽一声,不自觉搂紧郁明简。
郁明简也让他搂着。
姜若母亲生产后没有奶水,找了个奶娘喂养姜若。那个奶娘在姜若五岁时一声不响离开了姜家,面孔早被岁月的河流浸泡得模糊。姜若对妇人残留的印象,就是有几次,当母亲突然歇斯底里,吓得幼年姜若恐惧大哭时,妇人匆忙把他抱到一旁,宽衣解扣,托起自己饱胀的乳房。
“少爷乖,不哭,不哭。你一哭,太太会更生气。”
姜若吃了乳汁,渐渐安静下来。尽管那时候他也四、五岁了,早过断奶的年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