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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鬼面皮一抽：“……”

这有得选吗？

她望着白清微，心里憋着一口气，干脆摆烂道：“那你就杀了我吧！”

白清微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头铁的，她扬了扬眉，“你是真不怕死啊，人死还能变成鬼，鬼若魂飞魄散，可什么都没了。你不是还想报仇吗？若你生前真的有冤情，不如告诉我，也许我慈悲为怀，尚可帮你一把。”

女鬼闻言，打量着白清微，迟疑道：“……你……会有那么好心？”

白清微啧了一声，“这话说得，我看上去难道不像是个女菩萨吗？”

女鬼：“……”

这话说出来，你自己相信吗？

她想要质疑，但想到白清微那不讲理的手段，她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
却也一直没有开口。

白清微见此，在她面前蹲下来，忽然问道：“我刚才就问过你，你很羡慕周青青有这么疼爱她的父母吗？”

女鬼闻言，下意识地看向周家人。

周建国和周母扶着昏厥的周青青，两个人的眼珠子，像是黏在周青青的身上，满是慈爱和心疼，恨不得以身相替，根本没有关注这边的动静。

看见他们的目光，女鬼神色显得有些黯然和一闪而过的羡慕，她咬了咬牙，低下头来，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自嘲。

“羡慕又有什么用，天底下的父母，并不是一样的。”

秀水真人闻言，想起女鬼之前对周家人的态度，他忽然明白一点，“你……是被你父母伤害了吗？”

听见这话，周建国和周母才抬头看过去。

这不看不要紧，一看……

周建国望着那女鬼，眼里闪过一丝迟疑和惊愕，“……慧慧，是你吗？”

白清微和秀水真人闻言，下意识地，齐齐地看向周建国。

白清微直接问道：“你认识她？”

秀水真人更是忍不住说：“……你们周家真的和她有仇啊？”

周建国闻言，连忙摆手，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她，她是我们邻居的孩子，我，我们以前见过面！”

白清微眯起眼来，“邻居的孩子？”

周建国连忙点头，“对，就是住在我们西侧隔壁的那户人家，慧慧，吴慧，就是他们家的孩子，好像是上个月，发生车祸去世了，我们还去吊唁过……”

“车祸？”白清微转头望向女鬼吴慧，“应该不是意外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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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若是意外，吴慧就不会带着这么强烈的恨意。

吴慧见自己身份被拆穿，也不再隐瞒，她望向周家人，“是，我就是吴慧。”

周建国不理解，“慧慧……我，我们两家应该无仇无怨吧？你为什么要对我们家下手啊？”

吴慧闻言，嘲讽地一笑，“无仇无怨？”

周建国满眼的疑惑。

他确定，自己和吴家，确实没什么仇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