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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脑子里猛地冒出一个念头：莫非那不详的预感，正合在此处？

他手上一抖，剑诀掐出，悬在半空的诛仙剑本该直冲那上清通天而去，只是这剑毕竟是盘古遗物，早就生出灵智，此时对面有数柄诛仙剑与它虎视眈眈，诛仙剑瑟缩一下，竟脱离了落户掌控，逃到了一边。

上清：……

罗睺：……

罗睺心中发恨，索性将其余三柄剑齐齐掷出，丢在一旁，随即另外掏出一杆弑神枪，也不废话，直奔上清杀来！

被罗睺抛在一旁的诛仙四剑俱有剑灵, 且灵智颇高，见罗睺弃了它们，停在空中左右打量一下对峙的两人, 不过瞬息, 竟比罗睺的枪风早至, 咻一下跑到上清身后，与他摆出的诛仙剑阵们混在一起。

手持弑魂枪冲杀过来的罗睺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。

只是, 还来不及生气暴怒，弑魂枪已经杀出, 罗睺索性将一切抛诸脑后, 只专心杀敌。

就让他看看，这所谓盘古后裔的三清, 杀起来，跟旁的洪荒生灵，有没有区别！

罗睺神情太过狰狞, 他的头颅之上, 那些面孔再次飞快的闪现, 短短距离, 上清已经看到了许多张他熟悉的脸。

旁的面孔也就罢了, 上清再一次看到了属于他的老师鸿钧的一张脸。

记忆中充满智慧的双眸如今寒意凛凛, 锋芒毕现, 恶念丛生。

他心底沉了一沉，叹了口气, 口中道, “果然如此。”

这四个字轻飘飘的, 顶着弑魂枪的杀气，竟也清晰地传入了罗睺的耳朵里。

自从大典请柬派送出去后, 虽然并未送予鸿钧，但上清其实一直在等他出现。

在第一眼看到那浓郁的紫气和残破的造化玉碟之时，他确定是鸿钧到了，即便那张脸显露出来之后，千变万化，不一而足，上清也知道，这就是紫霄宫的那一位。

他叫了他不知道几世的老师。

对他那紫气和造化玉碟的气息，再了解不过了。

只不过在看到那张千变万化的脸最终变成罗睺的脸时，上清还是惊讶了一下的。

但同时他心底的许多疑问，也有了解答。

掀起龙汉大劫的罗睺，分发鸿蒙紫气的鸿钧，其实并无分别。

都是盘古父神未曾斩杀得干净的混沌魔神。

都是在挑起洪荒子民的内斗。

有那么一瞬间，上清突然恍然：红云死得不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