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吃了一晚上(1 / 2)
姜澈猝然转身,“那你呢?”
虞清没有说明自己的去向,选择沉默。
“等到战争平息,校方会通知你复学,那边的住所你知道密码也录了指纹,去就行了。”
他在当地有资产,会给姜澈提供日常花销。
“那你呢?”
姜澈放下厨具,转而抱住他。
难道十天之后,就再也见不到了吗?
虞清没有回抱他。
“短时间不会回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虞清的画室在那边,他的学校在那边,甚至他的事业也在那里
那都是虞清的心血。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虞清松开他,离开厨房。
姜澈看着地面,为什么总要有那么多身不由己。
“虞清,”姜澈盛了饭,偷偷咽下眼泪,“那我们还会见面吗?”
“应该不会。”
姜澈默默盛了两碗饭,克制住情绪,避免眼泪掉进饭碗里。
虞清靠在吧台处,姜澈看不到他的表情,只能狼狈地抓着围裙擦掉脸上未尽的泪痕。
两人沉默地吃饭,虞清没什么表情,但明显心情不好。
姜澈有好多话想说,一句也说不出来,梗在心里难受得要命,他终于克制不住,边吃边哭。
脸上粘着饭粒,饭粒上挂着眼泪。
虞清咬着筷子,看他这么难过,是不是应该开口安慰一下?
但他确实不知道如何安慰对方。
早知道就过几天再说。
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说呢?
虞清也不知道。
他只知道姜澈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。
姜澈三两下扒完一碗饭,步伐比平时快,擦着眼泪又盛一碗。
屋子里只剩下姜澈的哽咽和筷子扒饭声。
“你、别哭了。”
“这又不是我想停就停得下来的”
姜澈含糊不清,哽得要命,吞饭类似自虐。
虞清逐渐不忍心看,埋头吃了一根青椒。
姜澈吃了三碗饭,还端着菜盘装米饭,哽哽咽咽地吃。
虞清困惑地望着他,这么难过,还吃这么多?
姜澈吃完手里的,见虞清不吃,抹掉眼泪,“你为什么不吃?”
虞清嘴里苦,习惯性说:“不好吃。”
“那你别吃了!”
姜澈劈手要夺虞清的碗,虞清赶紧捂住:“你干什么?”
“不好吃就别吃了,反正以后有得是人伺候你这张挑食的嘴!”
姜澈夺走他的碗,拌着酱汁吃得一干二净
姜澈收走桌上的碗,虞清望着他的背影,垂下眼,什么也没说。
也许是因为虞清说他做饭不好吃,今天的果子没有切块,姜澈丢给他一整个苹果,要他自己啃。
虞清坐在阳台,啃水果界的馒头。
姜澈扑到他肩上,嘀咕着骂他:“你好可恨,但我还是舍不得你。”
“我好贱。”
他说着又哭了起来,挂在虞清身上,像个漏水的水龙头。
虞清啃完苹果,反手把他抓到腿上,直接堵住他的嘴。
哭个没完,他是要走,不是要去死。
姜澈的唇舌都很软,混着眼泪的味道,酸得要命。
“你臭死了。”
虞清骂他,但还是亲。
姜澈抱着他的肩膀,主动分开腿磨蹭他。
他们的呼吸紧紧交缠,姜澈才哭过不久,身上全是伤心的气味,虞清拉下拉链,扯着姜澈的手抚慰已经勃起的肉茎。
姜澈主动回应他的亲吻,舔舐虞清敏感的舌尖,勾着他越吻越深。
指腹绕着湿润的顶端打圈,弄得虞清呼吸急促,低声的喘息好听至极。
姜澈下面湿透了。
礼尚往来,虞清握住他红嫩的茎身,动作不甚熟练,但足以让姜澈感到刺激。
姜澈松开他的唇,粗重地喘息着,他要憋死了,溺毙于情欲的海。
虞清插进他的小屄里,干开那个紧致的肉洞,挺身突破层层叠叠的穴肉,一寸一寸地顶进那个敏感的肉口里。
姜澈捂着小腹,每次都害怕被干破肚子。
虞清故意去按他的肚子,感受到自己的茎头在里面鼓动,姜澈偏瘦,肚皮很薄,他挺动时能清楚地看到肚皮里的硬物。
“好了……不要按那里了……”
姜澈实在害怕,赶紧挺腰在他身上起伏,用穴肉吞吐吸附他的欲望,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虞清抱着他的臀肉,帮助他在自己身上大开大合地起伏。
每一下都拖拽到洞口,在深入到子宫里,干得姜澈浑身红透,仰着头,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,无意识张着的嘴唇里流淌出晶莹剔透的唾液。
虞清抹干净他的嘴角,转而一口咬住他的喉结,双手深深地没入臀肉,将人按死在自己的阴茎上,有力的腰持续不断地往最深处操弄。
姜澈崩溃地按着肚子,“虞清!虞清……慢点……”
被人吃了一晚上,姜澈最后挂在虞清身上睡熟。
虞清在黑暗里描摹他的五官,他闭上眼,用手指感受他的模样。
他提前将手机静音,任由一个一个电话打来,仿佛丢进死亡的海。
直到后半夜,虞清才拿起手机,离开房间,给对方回了电话。
是他的大哥,虞常宁。
“哥。”
“总算接了。”
虞常宁的声音非常疲惫,他比虞清大三岁,但很早就接手了部分生意。
“有事吗?”
“别跑了,父亲派了很多人去找你,你身边那个人早点处理掉,他很生气,别连累别人。”
“嗯。”虞清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。
虞常宁叮嘱了很多,包括回国路线都安排得一清二楚。
“外面不太平,早点回来。”
“嗯……”
短暂通话后,虞清看向房门,姜澈在里面安静地睡着,他不会知道自己的处境多危险。
虞清,同样不清楚未来的路走向何方。
成为和二哥那样的人,然后走向和他相似的结局吗?
他不想这样。
所有和虞家有关的一切他都感到厌恶和反感,他想拥有正常合规的事业,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他……
难道所有人都要在这条肮脏罪恶的路上走到底吗?
虞清回到房间,坐在床边,轻轻摸过姜澈的脸侧,如果没有他,虞清会一直逃,现在他不是孤身一人,若是父亲抓了姜澈来威胁他,情况会比现在糟无数倍。
到那个时候,他就再无转圜之计。
未来几天,他们优哉游哉地往目的地去,谁也不提分别,假装是旅行。
他们一起看过画廊,一起躺在游轮上说瞎话,悄悄把所剩无几的相处时间消磨殆尽。
姜澈很焦虑,他本想结束这糟糕的一生,却在最有勇气一死了之的时候,遇到了最爱的人。
如今又要让他回到不见天日的地方去,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
他无法想象没有虞清的未来会是怎样发生,他会在怎样的地方悄然老去呢?太可怕了。
他牵着虞清的手,一起在海滩边散步,浪潮涌到海边,只是踩踩泡沫都会让脚心感到很痒。
姜澈闭口不提他的不舍和难过,曾经他信誓旦旦地说过不会纠缠,也无比自信自己不会陷得太深,现在他好像做不到洒脱。
虞清在海边捡了一个海螺,正放在耳边,也许他也相信过海螺会有思念的回声,姜澈落后了他半步,偷偷耷拉着脑袋,夕阳将虞清照得脸颊泛红,宁静又美好。
在落日结束之前,姜澈突然扑上去,紧紧抱住虞清。
虞清搓搓他的脑袋,笨东西撞得他差点喘不过气,整张脸埋在他肩头,连崩溃都是安静又隐忍的。
虞清悄然叹息,攥着他的头发,把人从怀里拔出来,果然哭得跟死了亲爹一样难过。
姜澈咬着牙,不发出一丁点声音。
虞清掐着他的脸颊,他并不喜欢看姜澈的隐忍,从第一次见面起,他就察觉到他的憋屈和窝囊。
连生气都要开启静音模式,这样活着,多累啊。
他像搓面团一样搓姜澈的脸,语气依旧横得不行:“姜澈,别这样。”
姜澈一愣,以为他烦了,赶紧挤出一个微笑,抬手抹抹眼泪,“对不起,我不想扫兴的”
虞清似乎又被他气到了,狠狠在姜澈嘴上亲了一下,姜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开,虞清按着他的肩膀:“不想笑就别笑,想哭就大声哭,就算会吵死全世界的人,也他妈的给老子大声哭。”
让自己舒服,让有意见的人都去死。
难道要窝囊地活一辈子吗?人生在世几十年,大可不必多正常。
姜澈愣了很久,最后放弃把时间浪费给哭哭啼啼,抓紧时间多亲两下比较划得来。
就算分开以后再也见不到虞清,他也会永远记得今天。
分别的日子很快来临,虞清把他送到游轮码头,姜澈提着不大不小的行李箱,里面装着他的全部资料和几件衣服。
这已经是他的全部,并且完全和虞清相关。
“一帆风顺,”虞清摸摸他的脸颊,“走吧。”
“我们还会再见吗?”
“我不知道,地球就这么大点地儿,活着总有可能,但也可能没那么好运,谁说得准。”
姜澈扁着嘴,赌气甩开他的手,提着行李箱怒气冲冲地往前走,“我会很快把你忘掉的!”
虞清笑笑没说话,那是再好不过了。
游轮喇叭响了,提醒乘客尽快上船,姜澈在人群里,被人潮涌着往前走,连回头都很困难。
但他感受得到虞清还在看着他。
虞清还在岸边
姜澈还是没忍住回了头,正好和虞清看到一起,对方对他挥挥手,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。
但姜澈这些年唯一的庆幸就是,苦读多年,从未近视,从来不夸他的妈妈都说这点好,给她省钱。
他能清晰地看到虞清眼角泛红。
也许在自己赌气往前走时,他有悄悄抹过眼泪。
那是虞清啊是虞清的眼泪啊
这辈子,和他相处过这么长时间,还能有任何人,能够比得过虞清吗?他还有喜欢别人的能力吗?
不可能了。
姜澈猛然提起行李箱,回身挤开其他人,以往的谦逊和抱歉全部丢开,逆着拥挤的人潮,疯了一样往回跑。
虞清一愣,看到个笨东西扛着行李箱飞奔而来,他从廊桥上跳向岸边,丢开行李箱抱紧了虞清。
“又发什么疯?”
“我说假话了”
想再见是真的,说忘记是假的。
姜澈抱紧他,哭得很大声,弄得虞清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。
等到姜澈嚎完,船早就开走了,虞清像拉扯儿子的老父亲,只能带他上车。
漏水的水龙头还在副驾上哭,虞清绕了一圈,把车停在公园附近:“行了,吵死别人行不行?”
“不行,就要吵死你!”
“”
虞清摇摇头,只能先带着他回住的地方,关上门,虞清才想起来没有买菜,等会儿不知道吃什么。
姜澈打开行李箱,抱出一大包零食,他抽抽噎噎地抹干净眼泪,指着零食:“将就吃一下吧。”
虞清一愣,赶紧翻出自己的行李箱,里面所有的存货都不见了!
“你一开始打算把我的零食全带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