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(1 / 2)
他手上沾血了。
翟望岳抬脚踩住,防止他们不甘心地爬起来,大声道:“抢劫是不是?警察来了!”
这时警察才匆忙地从街道另一头赶过来,申路河攥着手机正要上前帮忙,被挡了回去。
把小混混拷走后,其中一个警察凑近意识模糊的苟通海,叫他:“还能动吗?答应一声?”
申路河观察了一会儿,转向民警,温和道:“我看他情况蛮严重的,我叫了救护车,送月城市里去治吧。”
民警挠头:“那谢谢你们见义勇为啊同志。”说罢他又看了两眼满脸血的男人,竟认出来了他的身份:“这不是苟通海吗,他回来了?”
见民警认识他,申路河立刻装出八卦的样子,将求知的欲望堆满了双眼,嘴上却做出随口一问道样子:“你认识他?他不是修车的吗?”
“他啊,老光棍一个,学过修车,之前一直赌,几次进了局子,以为他去借了一笔钱,去月城市打工会安分一点,没想到突然又回来了。”民警无奈地摇摇头,站起身离开,“也可能是老毛病又犯了。”
这么说来,不管后来发生什么,至少他在离开若水县时,应该是想要重新做人的。至于后来情况如何变化,申路河不知道。
翟望岳和申路河一起到若水市半天,居然就有了收获。最重要的事取决于,苟通海自己能不能醒来。
苟通海的情况很差,昏迷不醒,从若水县送到月城市,翟望岳和申路河跟着复盘了一遍现有的线索。
就算苟通海能够暂时地清醒,能回答的也不多,所以那些问题必须精简而像诱饵一样,迅速地吊出苟通海的真实答案。
不断移动的车厢里,申路河捏着纸巾,来回地擦拭右手骨节上的血,近乎神经质地重复一个动作,将白净的皮肤都蹭破了一层,”他能回到若水市,一定是月城市发生的变故让他混不下去“
翟望岳:”刹车片?“
”有可能。“申路河依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,手背上的表皮翻卷起来,看着都疼,而申路河竟然浑然未觉的样子,他眼神锁在手背上,眉毛聚拢在一起,些许厌烦从他眼瞳的深处漏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