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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气的，他眼角有眼泪冒上来。

比生气更准确的描述是羞愤。对于齐嘉来说，他并不为性感到羞耻，也不享受用性爱物化自己。他的心思精巧也好笨拙也罢，都只是为了讨关以辽开心。镯子也送了，乳钉也打了，她都不喜欢。

关以辽根本对他没感觉，还拿他和别人比。他不信那人比他更会对她好，齐嘉由衷地为自己感到羞耻。

他蒙泪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关以辽，控诉一般。关以辽眉头锁着，起身拿来一条黑布蒙住他的眼睛。

齐嘉的视觉被剥夺了，但却感觉关以辽好像离自己近了些。她然弯下腰，用手指套弄起自己的阴茎。

关以辽手有点凉，搭在他刚被踩过的阴茎上刺激又舒服。齐嘉抖得更厉害了，阴茎被揉弄再次硬起来，甚至分不清这是奖励还是惩罚。他声音黏腻地小声叫着“妈妈”，忽然，一个冰凉的小棍顶住了他微微张开的马眼。

他最开始没反应过来，直到那根金属棍正往他阴茎里钻，他才吓得尖叫一声。他想挣扎，被发现端倪的关以辽喝止了：“不许动，弄伤了我可不负责。”

“这个真的不可以，不行的。”他在一片黑暗中惊恐地发声，“会坏掉的。”

“你不乱动就不会。”她态度强硬，而齐嘉根本不敢躲。金属小棍匕首一样插在他身体里，他记忆里那个抱着他轻声细语、像理想母性化身一般的女人，本身只是一把冷硬的刀。

阴茎实在难受，以至于关以辽手掌再次盖在他大腿的时候，他蹭着膝盖想向后躲。其实关以辽只是在给他的下身放置阴罩，但他十分不配合，腿根本不愿意张开。于是关以辽的动作真的停下来，但他产生了一点不好的预感。很快，他被一阵细微的电流震得大叫起来，然后整个身体都瘫软了，像被掐住了七寸的蛇。

那根金属棍是导电的尿道棒。电幅非常低，但因为是在阴茎内过点电，痛感异常强烈。齐嘉的身体向一边侧倒，他因为恐惧和疼痛而瞪大的眼睛完全被埋没在黑布之下，但关以辽忽视着他的痛苦，他看不见任何人，也没人看得到他。

“我不要了。”他喃喃说。

关以辽没有停下动作，他的嘴唇也微微颤动着：“我不要了……你放我走吧。”

“我不想再在这儿……你根本，你根本……”

你根本不在乎我。

话没说完，关以辽就粗暴地拽着他的项圈，他不得不膝行跟上。身体被拉得前倾后，他的咽喉被项圈勒住了，在快要窒息的时候听见了把手开门的声音。惶恐感随着门外的寒风扑面而来，关以辽在他身后踹了一脚，彻底把他踢出门外。

“想走是吧。”她把他的衣服和包也扔了出去，随后在他的手心里塞了一把小刀，“选择权当然在你，想走就自己割开绳子穿上衣服，从此往后咱们一别两宽，你爱干什么干什么，没有人管也没有人会拦你。”

齐嘉急促地喘息着。他的大脑彻底乱套了，他在一片黑暗的漩涡中，四周全是危险的信号。

“妈……妈妈。”他快要崩溃了，自己浑身都被绑着，连伸手去够关以辽的衣角都做不到，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
“您、您别走，您别把我丢在这儿，我会听话的，您对我做什么都可以，别，别！”

“嘭”一声，门被摔上了，他怔怔地跪在原地。

周围很静，甚至听不见关以辽的脚步声。他像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。

关以辽的住宅是一梯一户，电梯和房门中间的这段空隙一般是不会有生人来的，但很难说会不会有谁按错楼层，电梯门开，就会看到浑身赤裸的他。齐嘉此时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隔开绳子穿好衣服，但他的理智被更大的恐惧掩盖了。

关以辽不要他了。

哪怕在对他还满是猜忌的时候，她也没有真的将他弃之不顾过。那时候信誓旦旦地说他的事情会管到底，却是这样的结果。

她是不是知道了。

那她为什么还愿意亲吻自己？她那么正直的一个人，应该报警裁决他这个杀人犯。她还约自己见面，说心疼他。如果她知道自己是谁，又会作何感想？

齐嘉在一片黯淡无光的混沌中想到关以辽，就像想到了传说里让人类不解且恐惧的古神的形象。

他被绳子束缚了太久，四肢已经又酸又麻了。久跪的双腿实在无法支撑他端跪着，身体无法抑制地向一边倒。齐嘉摔在了地上，倒地的姿势像一条丧家犬。大腿闭合的时候，无意间夹到了阴罩的开关。